当前位置:首页 > 求职攻略 > 追忆我的父亲

追忆我的父亲

时间:2023-05-18 23:00:13

一生俭朴留典范

半世勤劳传嘉风

良操美德千秋在

高风亮节万古存

    父亲离开我们已十余载了,但他的音容笑貌尚在眼前。

    父亲是个老实人,非常实诚。

    从我记事起,我们家经常在搬家,从自己祖传的三间楼房里搬出来,住到了原香泡树边上的一间平屋里,沒多久又搬到了良培家老屋的一间楼房里,后来又搬到后礼江丹仙太婆的侧屋里,由于老是搬家,家具都成了多余的赘物,部份给了村里的食堂,部分献给了大办钢铁,再有些被劈柴烧了火。清楚的记得那时侯家里还有花轿(祖上开过花轿店),劈来烧火有点难劈(一是柴刀不快、二是心里的不舍与无奈)。那么为什么要这么搬来搬去的呢?原来我家祖传的三间楼房还是算大的,而旁边胡家的五间楼被镇里办渔场占用了,村里要我家让出来给渔场职工家住,三间楼房住了九户人家。,租金当然是不用的,包括我们这搬来搬去的也不用租金的,只是确实够呛

    父亲是忠厚,善良之人,他老想别人之所想。

曾经父亲是生产队的经济保管员,保管着队里的经济财务,那时候的经济都很差,沒多少钱的,社员借钱按规定要队长批准,但因当时文化大都不好,所以批准一般局限于口头批准,不大严格。队里有一户人家比较強势,经常借钱,早透支了,某一晚乘凉,那人又来借钱,父亲不准,那人借着酒劲胡搅蛮缠,竟出手打人,把父亲打下河里后自知理亏逃回家里,这事在村里影响很大,村干部们认为不能长此下去,必须煞其恶风,决定让他写一百份悔改书张贴,可是那人不肯丢这面子,托人求情、承认错误,把准备写悔改书的白纸送了过来,父亲就这样原谅了他。

    父亲出身贫寒,读书不多,只上过二年私塾,可他算得文化人,写得一手好字,文笔也好,读过许多古典文学,犹熟三国。他为人正直,热心,乐于助人,凡事自己吃亏。但在经历了大办钢铁,公社化等浮夸风之后,心里自然也很迷茫,,社会的动乱,生活的艰难,他很担心儿女的生存;所以父亲挖空心思想让儿子学点手艺,以能混口饭吃,由于他的思想,他的安排,我们得以度过困难时期,温饱不亏。


    父亲一生勤俭,克苦耐劳。

    经历过寒冬的人特别珍惜阳光的温暖,老辈人丰年不忘有荒年。

    父亲自少年起一生素食,从不食荤;从不杀生,他信但不迷信,凡亊他想别人所想,有一年生产队组织去崇明岛种田,他总是做在前面,收工在后面,种田累的直不了腰,有人问他累不累,他说“不累",

    “不累为啥弓着腰",

    “不能说累的、这累会传染的,你说现在谁不累呢!”

    这个话半个世纪后的今天还有人传给我说呢。

由于天天种田、手脚泡在高温的肥水田里,一帮人个个都手脚糜烂,钻心的痛,父亲试用各种方法,最后还是靠碘酒治好了溃烂的脚手。

      父亲有很强的社会责任感,这是他的特别之处。  在自己生产队干活,有一年的夏收夏种,农忙赶季节,父亲怕赶不上,一天晚上一觉醒来以为天快亮了,把我们都叫起来就出畈去干活了,结果干了几个小时后才听到出畈的哨声,才慢慢的有人摸出来。这样的事经常有,他总是这样干活在前的,他常说,多做一点怎么啦,又不会就瘦了,偷懒的人也不见得就胖了,他的言行影响了很多人,到现在村里有些人说起来还津津乐道呢。

    农村分田到户后极大地解放了劳动力,父亲把田给了二个儿子,自己随人出去打工,他外甥婿是个木工,把父亲叫去建筑工地做小工,那是省安装公司扩建的大楼,父亲在那里由于工作肯干,认真负责,肯吃苦耐劳,很快这个木工的娘舅成了全公司的娘舅,公司上下都叫他娘舅。工地完工后父亲被要求留了下来,虽年岁已大转不了正,可还是一干近二十年,他在浙安公司留下了极好的口碑,留下了许多的故事,全公司都知道有个好娘舅。

    父亲年龄大了,公司才依依不舍的送他回家。

    那几年父亲在家除了念经做功课,空时常去外面扫扫地,打捞河面漂浮的垃圾(那时候没有保洁员),他一生节俭,连用电都很少,但对公益亊业且从不吝啬,村里第一次河道砌堪,父亲把我家所有石料都捐献给村里,包括我新买来的一大船准备建附属房的新料块石,共有几大船可装,全部捐献,分文不取。

    父亲自认为身体很好,很少去医院,到老都不去,他认为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,任何人都躲避不了的,他一直都没有开荤,也许是营养不够,也许是太过辛劳,78岁的父亲油干灯枯寿终正寝,安祥的离去了。

    父亲是个平凡的人,他一生沒干过什么大事。

    父亲是个高尚的人,他一生仁义道德,情操高尚。

    我们要接过他的遗风,以他为榜样,为社会,为人民尽心尽力


乡贤明星的越剧传奇




我们的父母


        在小区角落里的一个车库门口儿,小胖的爷爷正倚在一张破椅子上,眯着眼,他手里攥着个门铃玩。

 

  那个车库,是小胖爷爷的住所。自从两年前,小胖的爷爷从乡下来到城里,就住在这间车库里,车库门朝西,只有下午的夕阳能够照进去一会儿。

 

  车库卷帘门后面,装了玻璃门。我散步时,隔着门见过,里面有一张旧床,一张旧桌子,屋里堆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。

 

  小区里的人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。据说是儿子家两室一厅太窄,住三代人太不方便,老人便以腿脚不方便为由,自已要求住到了车库里,不肯上楼。

 

  话虽这样说,但是大家都知道,因为儿子一家并不欢迎父亲上楼,儿子儿媳妇很少光临车库,只有小胖经常来找爷爷玩儿。


  住在城市里,快节奏的生活,没有人喜欢去管闲事儿,更何况是家务事儿。


  只是,许多好心的老阿姨会拿一些吃的东西给老人送去,邻居们也主动把一些废品给他,攒多了,他会换一点零花钱。

 

  我们站在那里时,有一个阿姨走过来,见我们看他,就说:“这老头儿,也怪不容易,有点糊涂了,跟个小孩儿似的,不知道哪弄个门铃来,攥了好多天了!”

 

  儿子说:“妈,我想起来了,小胖家的门铃,跟咱家的一样!我同学家住他家对门儿,我见过!”

 

  “哼!等小胖他爸妈老了,走不动了,也让他们住车库!”儿子突然加了这么一句。

 

  我不忍再看,拉着儿子走了。

 

  老人的脑子糊涂了,而他的心,却跟明镜似的,他的腿拒绝上楼,而心则一直在楼上。

 

  不知道,等他的孩子明白这个道理时,是不是已经后悔晚了。

 



 



  本地有个电视栏目,专门调解农村家庭纠纷。有一个八十多岁的老母亲,三个儿子,可是老母亲的房子夏天坍塌后,就一直住院子里搭的简易棚子。

 

  天已冷,可三个儿子没有一个肯将母亲请回自己家,电视台来介入调解,三个儿子个个将理由讲得头头是道。

 

  大儿子说自家房子小,老伴还有病。二儿子说,他们儿子刚结婚一年,又添了一个孙子,四世同堂实在没法住。老三倒是宽房大屋,孩子们也不在家,可是他不接老人的理由是,他们都不接我为什么接?

 

  负责调解的“老娘舅”道理讲了一箩筐,三个儿子依然是一遍遍找理由。一直心平气和的娘舅,突然拍起大腿,对着他们几个大声吼:“你们都摸着良心想想吧!你娘把你们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,供你们吃穿,送你们上学,给你们成家,现在八十多了,你们还能有这个娘几年?”

 

  "娘舅"越说越激动,那三个刚刚还在各说各有理的儿子突然沉默,一言不发。最后,在娘舅的调解下,弟兄三个最终达成抚养协议,老娘也顺利地从简易棚子里搬进了儿子温暖的家。

 

  小时候,父母是我们的全部,渴了饿了我们喊爸喊妈,受欺负了我们到他们面前哭泣,遇到困难了我们向他们寻求帮助。可是当我们长大了,离开他们,可以独挡一面,有了自己的家,我们不再需要向他们要吃要喝,不再需要在他们的翅膀下躲避风雨。于是,我们也不再像小时候一样,在外面听到一个笑话都要向他们学一遍。



  不再愿意听他们的唠叨,不再愿意坐下来静静地跟他们聊一聊天。


  每天我们各种忙,甚至把回家看他们的时间一拖再拖。或者,我们来去匆匆,他们有多少要说的话,刚到嘴边,又咽下。


  他们一次次看着我们离去的背影,眼里满是不舍。







  我生活过的那个小村,七十岁的王老伯儿子有出息,一家三口去城市里做生意,只留下老人自己照看着家里七间宽敞的房子,儿子很孝顺,给他许多钱,吃得好穿得好。

 

  他走在街上,村子里的老哥们儿都夸他有福气,可他长长地“唉”声,像冬天里被冷风从树尖上撕扯下的落叶,凄凉而又令人心痛。

 

  他说:“唉!幸福不幸福,自己知道哇!”

 

  是的,长长的七间房,空阔的院子,他一个人,每日里,出出进进,进进出出,形单影只。

 

  我回家时,在他门前过,看他端着碗,坐在大门口吃饭,旁边,陪着他的是一只大黄狗。跟他打招呼,他激动地站起来,热情地跟我说话,他说,好啊,好啊,常回来,多好!跟母亲提起他,母亲说,他经常在门口吃饭,说嫌家里太清静,一个人不容易啊!

 

  有个朋友,她的丈夫已经做到了处长的位子,在外面叱咤风云,硬汉一个。可是婆婆去世后的那几年,她却发现,有好几次,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丈夫会毫无征兆地抽泣起来。

 

  她吓得问他到底是怎么了,他昂着头,盯着天花板,极力控制着情绪,只是毫无表情地吐出几个字:“我没娘了!”

 

  从这四个字里你根本听不出冷暖,听不出他内心的波澜,可分明有一股寒意,渗透得整个屋子都充满酸楚与凄凉。

 

  后来我回家,经过王老伯的门口,他们家正在装修临街的配房,老人看见我,欢喜地跟我说,儿子一家回来了,再也不走了。

 

  他的声音欢快得婉如一个得了宝贝的孩童,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泛着幸福。他的儿子从超市里出来,也来和我说话,他说,爸年纪一天

比一天大了,我也想好了,赚多少钱,也比不上陪老人重要。这不,我在家开个超市,虽然没在外面赚的多,但是一家老小在一起,就比什么都强。那一刻,王老伯脸上皱纹灿灿,眼睛笑成了两道迷人的月牙儿。

 

  时光一天一天过,父母一天比一天老去,我们谁也不知道,我们到底还能拥有父母多少年。

 

  而我们所能做到的,就是趁着我们还是有爸有妈的孩子,多给他们一些爱,多陪在他们身边,让他们可以常常看见我们,听我们说话,与我们聊天,和我们一起欢笑。

 

  他们要求的不多,可是一定要记住,你千万不要给的太少,假如有一天,你后悔了,再想回头,就会发现,已无路可走!